“你,你。。。。。。”
红着脸的人你你你了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倒一鼓作气加快了步伐,超过另外两人,先一步上山去了。
“啊,我知道了!”
陶兰一拍手,恍然大悟。
“那个青色的糖人是符姐姐,那个红色的,是脸红的木头姐姐!”
符令仪勾起唇角,掩面笑了好一会,揉了揉陶兰毛茸茸的脑袋。
越槿快步跑了回去,把自己关进屋子,头埋进软和的绒被中,狠狠蹭了蹭。
这符令仪说话怎的这样奇怪。
什麽一生不一生的,怎麽能做出这种承诺。
“我才不要跟她在一起过一生呢!”
越槿猛地翻身坐起,大喊出声,跑到後院去。
後院的温泉目前只有她一个人会用,她的左腿现如今通过浸泡,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走路稍稍有一点不稳。
所以只要有空,她就会去沐浴一番。
更何况,那眼温泉水有助于她放松身心,可以把乱七八糟的思想从脑中甩出去。
现在最主要关心的,还是百里羡容的事。
而不是符令仪。
越槿确信。
温泉四周烟雾缭绕,越槿将衣物脱下,叠好放在一边,再把玉牌小心翼翼地塞在衣物内,这才下了水。
她把半张脸都埋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泡。
那个人说得倒是轻巧,恢复修为。。。。。。
要是能恢复,她早就恢复了,还用等到现在来提醒?
也不知道符令仪给她找药王谷的人来,能不能治好她。
怎麽又想到符令仪了?
越槿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符令仪的脸,以及方才在山下那浅笑非笑的样貌,眼角弯弯,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十分深邃。。。。。。
再往下,又意识到她们一直相牵的手。。。。。。
持剑之人的手上有薄茧,虽说修士治好这种小伤很容易,但若是没有茧,那用起剑来就会觉得不太顺畅。
而符令仪的手白皙有力,牵上去,偶尔会摩擦地有些痒痒。
越槿还在心里描绘那双手的轮廓,下一刻,一只带有薄茧的指腹就摸上了她的脸颊。
“啊!!”
她像撞鬼了一般大叫,窜到温泉的另一边,从水中只露着两个眼睛谨慎地看着来人。
符令仪不满:“喊叫什麽,这里除了你我又不会有别人。”
越槿问道:“陶兰呢?”
“玩累了,睡去了,”符令仪开始解外衫的系带,“你原先的里屋给她睡了,以後,你就睡我那。。。。。。”
“等会!”
越槿一手扶额,一手擡起阻止她的动作。
问题太多,她都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你这别院这麽大,里屋里院多得是,怎麽非要我跟你住?”
“别的屋子都没打扫呢,”符令仪解开系带,脱掉外衫,又去解里衣,一脸坦然,“再说了,这样你每日睁眼就能看见我,多好。”
越槿终于问出了她目前最想问的问题:“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
符令仪衣肩领口滑落,脖颈与肩之间的弧度恰到好处,她把乌黑浓郁的长发全部捋到左边,微微偏了点头,把衣衫往下褪,马上就要露出最为挺拔饱满之处。
“当然是沐浴了。”
“啊!”越槿又一次尖叫起来,她两手捂住脸,背过身,死死不肯转头,“符令仪,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