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边那点奇怪的好胜心被满足,胳膊肉贴肉地搂上江澈的脖子,点着江澈的脸颊笑:“还有什麽问题吗?许老师给你解答。”
江澈没说话,只盯着她看,黑色的眼瞳一步步变深沉,像盯上猎物的狼。
单纯无害的眼神在此刻变得富有侵略性,由上到下,掠过的每一块肌肤都好像被火焰灼烧。
指尖轻点,带起一连串细小的颤栗,就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合适。
许无边不由得抱紧手下的臂膀。
往常软硬适中,能当做枕头依靠的地方,此时像被冻住,硬得按不动,温度却滚烫。
浅色皮肤下的血管膨胀,似乎能看到快速流动的血液。
一秒。
两秒。
三秒。
许无边呼吸一滞,突然被抱起,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
下一刻,宽大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上後腰,许无边哼了一声,江澈的吻便凶狠落了下来。
片刻後,脚步跌撞。浴室里响起了花洒的流水声,只偶尔露出几声喘息。
所有声音掩盖在水声中,藏在夏夜的雨里。
……
网上总说,男高男大比得上钻石,又说男人过了25就不中用了。
许无边对此一直没什麽实感,感觉男人嘛,都大差不差。
这次可算是开眼了。
从浴室到床上,从床上到落地窗,从落地窗到梳妆台的椅子。
到後来许无边脚都挨不着地,虚点两下,刚一踉跄就被抱起,只能扒着江澈的肩膀得以喘息。
江澈是个很好学的学生,极具服务精神,舒服得许无边分分钟丢盔卸甲。
但也有一句老话,叫教会学生,干死师父。
以至于到了崩溃边缘,江澈一边用力,一边逼问许无边到底谈过几个,什麽叫“临阵脱逃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是第几个,她最喜欢谁的时候,许无边双目失神,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贱,叫你撩人。
现在说不出话了吧。
深更半夜,雨势渐停,屋外稀里哗啦的雨声没了,只听见房檐缓缓滴水的滴答声。
屋里一片狼藉,湿衣服在门口浴室堆着,半干的水渍从门口到床边窗前,到处都是,像被龙卷风席卷。
两米多宽的豪华大床上,勉强收拾出了一半能躺人的地方,两条人挤在一起。
许无边哆嗦着捡起被子往身上盖,心里哀嚎,闹成这样明天要怎麽跟花姐说。
保洁阿姨一进来,恐怕要以为这是灾後重建现场。
想想就脚趾扣地。
江澈没意识到这些,还在兴头上,不知疲惫地抚着许无边後腰,亲吻落在肩头後背。
许无边一颤,有气无力蹬了他一脚,脚腕上还印着一圈手指握出的红痕。
“真不行了,江澈……”
许无边声音嘶哑,艰难道:“再这样下去,壶口瀑布都要变成撒哈拉沙漠了,快收了神通吧。”
江澈被逗笑,小脸一黄而後一红,羞涩的样子看得许无边一阵胃痛。
这麽清纯演给谁看啊……
要是江澈一开始就表现出刚才那副虎狼之相,她说什麽也不会这麽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