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念拙没再说话,搬个小椅子捣鼓了一会儿。
很快,老式热水壶响着哄哄的噪音开始运作了。
馀念拙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撕调料包的宋崖词,“只是老化,不需要换新。”
“……哦。”
坐在小沙发上的宋崖词看上去有些乖巧。
一袭长发如瀑布般洒落,微微卷曲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眉如远山,色若春晓。
皮肤如同最上等的瓷器般细腻通透,睫毛如扇轻轻扇动着,唇色不深,却鲜艳得恰到好处。
馀念拙知道这人长得好看,却没想到自已会看得移不开眼……
艰难转移了自已的注意力後,本该回房间休息的馀念拙开了火。
翻出落了灰的煎锅单手打了两个鸡蛋。
或许是觉得自已这样做的目的太过明显,馀念拙又煮了些面。
等馀念拙的面煮好,热水壶中又响起更大的噪音。
他端着饭提醒宋崖词,“水好了。”
宋崖词嘴里的馋虫早被馀念拙手中的面勾出,哪里还惦记泡面。
馀念拙提醒後,他才反应过来。
勉强泡了泡面,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馀念拙。
馀念拙其实不饿,他很注重养生,不会在零点过後吃东西。
筷子挑起又放下,馀念拙并不放在嘴边。
他正在酝酿一个合适的借口……
恰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馀念拙还没接电话,就把面推到了宋崖词面前。
“我有急事处理,这份儿饭给你吃,吃完後收拾卫生,可以做到吧?”
宋崖词点头,“可以可以,念拙,你人真好。”
馀念拙没有接话,起身回到自已的房间。
电话一通,房间内的寂静就被打破。
刚好替馀念拙隐藏了异常的心跳……
“喂!馀哥,你猜怎麽着?上次被你一顿好打的富家公子哥点名了要跟你对打!这活儿接不接?”
馀念拙用手卡住门缝,看了眼客厅内吃得满脸笑的人。
吃得这麽开心,总不能打断他……
“不接,今晚要休息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低落,“真的?给的价钱不低呢……”
“我说过,我打拳不是为了挣钱。”
馀念拙并不缺钱,伯父伯母一家原本是为了霸占馀父的遗産才收养的馀念拙。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馀母早就为馀念拙留下了足以挥霍一生的信托基金。
馀念拙只是物欲低,不是真的穷。
“……好吧,馀哥。”装叉也不是这样装的啊,有钱不赚这不是傻子麽……
馀念拙好心提醒,“嗯,那个公子哥的身手不差,你们想稳赢,就去找老梁,让他对打。”
而对面的人显然没当成一回事儿,“知道了,馀哥要休息就赶快休息吧。你可是保温杯里要泡枸杞的养生达人,我可不敢耽误你休息……”
馀念拙忽略调侃,挂断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在馀念拙挂断电话後呸了一声。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叫他一声哥还真把自已当人物了。小张呢?那个富哥就交给他了。
一个羸弱的少爷,不至于出动老梁。这个馀念拙也不知道是什麽居心……
让老梁接着准备今晚的重头戏,今晚的旁的输赢都不重要,老梁只要赢了,咱们的脸面就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