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盯着他,深深叹口气:“你看,他都激动得口不择言了。”
段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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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一诺眼中很严重的问题,段煜和老梁来後,轻飘飘就解决了。
虽然不是除根,但至少解了燃眉之急。
吃完晚饭,老梁说附近有朋友在,不等两人有反应,已经主动结了账,离开餐厅。
只剩了周一诺和段煜。
这行为大有给两人留相处空间的意思。
周一诺和段煜都感受得到。
一线城市的晚上总是热闹,又是繁华的商业街,两人穿过人群,走上架起的人行桥。
走到桥中央,周一诺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子。
夜幕降临,每辆车子都打开前後车灯,一辆接一辆,行驶在宽敞的路上。
入目皆是霓虹灯,城市夜景热闹,却又透着一股子静谧。
周一诺把下巴塞进高领毛衣中,小声问:“我室友,是不是给你发消息了?”
室友?
段煜点头:“是,她之前来电竞社玩过,见过一面,加了好友。”
周一诺沉默了会:“我没问你这麽多。”
“可我想让你知道。”
霓虹灯太亮,城市之中看不到明亮的星星,周一诺转过头,看到段煜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说比星星还亮,那不现实。
但每次看向她时,都一如既往地专注。
周一诺也不懦,顾不上网上说的什麽“跟人说话时看他的鼻梁会更加自然”。她往段煜面前走了一步,就像白天时在宿舍楼下时那样。
“段煜。”
“你这样,会让我误解你对我有其他的意思。”
段煜听完,笑了笑。
他比周一诺高一点儿,尤其是两人距离拉进,他再看周一诺,只能垂下眼。
起风了。
带着些许刺骨的冷意。
段煜擡起手,想把周一诺脸侧吹乱的头发别至耳後。
擡到一半,动作又止住。
她还在等待他的答案。
就像小时候,他问爸妈为什麽天空是蓝色那样。
可小孩子和成年人好奇的问题差别太大,有些答案,直接说出口反倒会让人不舒服。
段煜斟酌了一番:
“学姐。”
“把误解两个字去掉。”
“信一信你的直觉。”
周一诺没想到他这麽大胆,即使脸红耳朵红,也要说的这麽直白。
她脑子有些空白了。
连呼吸和心跳都不受控制。
後知後觉大片的热度由脖子漫至头顶。
可段煜不放过她,向後退一步,微微弯下腰,比刚才离她的距离更近了,他声音带着微微的磁,像深夜勾人心魄的妖精:“学姐热了?”
“脸怎麽这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