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季辰熙微微愣了下,亲密的称呼他听过不少,他的母亲会叫他小玫瑰、宝宝,他的父亲会叫他熙儿,就连便宜大哥和二姐也会唤他一声辰熙、三弟什么的,以示亲昵,但玫瑰的确是第一次听人叫,尤其是当对方叫“玫瑰”如同在叫“宝贝”一般。
季辰熙笑着拒绝了,“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别人直接用我的信息素叫我。”
迟灼有些惋惜,“莫非你更喜欢小玫瑰这个称呼?”
“你也可以直呼我名。”季辰熙认真支招。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迟灼没再继续纠结称呼的问题,他凑在距离季辰熙足够近之后,没有亲吻向嘴唇而是将手伸向了季辰熙身后。
手指从脖子旁划过的感觉让人生理上地感到战栗,甚至有那么点头皮发麻,季辰熙目睹了许多次这手瞬间将人脖子拧断的场面,此时这手伸在自己脖子后,季辰熙自然不可能做到全然的无视,但他却没有阻止,就好似在好奇迟灼到底会做什么一般。
手指撩起银色的发丝,将那遮盖住后颈的发丝全都握在掌中,随后俯身靠近。
这样形同标记前的动作让季辰熙眼眸微冷。
将头发撩起后,迟灼目标很明确的向着季辰熙的腺体而去,季辰熙甚至能感受到呼吸打在腺体上的感觉。
他用舌头顶了顶标记齿,其实他是真不介意给迟灼来个三次标记的。
他顺手勾住迟灼的脖子,看似亲昵的动作,自然也是暗藏杀机,而最后落到腺体上的竟还真是一个浅浅的吻。
亲完之后,迟灼闷声笑了起来,“在方才我好像在亲吻一朵玫瑰。”
“哦?”
“你的心跳有在刚刚变快吗?殿下。”迟灼声音喑哑地问道。
alpha之中亲吻后颈,无异于刀尖舞蹈,可正是这种随时可能被咬一口的危险,反倒是有种远比亲吻嘴唇更让人心跳失常的刺激。
季辰熙笑了起来,他早该知道的,在他钓迟灼的同时,迟灼又何尝不是在钓他。
所以只是短暂的错愣后,季辰熙就笑着问道:“那迟灼哥哥呢?在那一瞬间你有为我而心跳加快吗?”
季辰熙面对迟灼时,说话总是含着笑意,但却是首次用着如此温柔缱绻好似诉说着情话的声音与迟灼说话。
前面在亲吻季辰熙腺体时,有没有心跳加速他不知道,因为他全神贯注地用在不要咬下去上,可此时,他却是因为一句短短的话感到了明显的悸动。
迟灼自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狩猎者,所以在那场游戏被拒后,他便快速转移了策略,一条隐藏于暗处的毒蛇想要狩猎一只猫并不算太难,尤其是这只猫还对地上的蛇感兴趣,想用爪子拨弄毒蛇时。
一切的计划将会变得无比顺利,就算是其中有点小挫折也不足为惧,他十分自信,自信地认为他的毒牙能够刺入小猫崽的体内,将小猫崽麻痹,可事实却是他的蛇信子不过刚刚划过小猫崽的脸颊,对方就已经警惕起来。
在迟灼没有回答的时候,季辰熙就已经先是动手摸了把游走到迟灼脖子附近的黑曼巴蛇,随后十分丝滑地从迟灼手中挣脱。
他转身离开,还不忘扬扬手中那朵颜色已经冷却下来的矿石玫瑰,“报酬我就先拿走了。”
迟灼眸色微动,原本那还在他手中的矿石玫瑰竟是轻易地被人用巧劲拿走。
“那便多谢殿下款待了。”
季辰熙“哈”了一声,笑声都带上了两分轻快,“要说款待不该我谢谢迟灼哥哥吗?”
毕竟他当初可是直接咬了下去,而且不止一次。
听懂人话中深意的迟灼脸色不太好看,对方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但越是危险的东西,人有时就越是想靠近。
黑曼巴蛇继续在迟灼的身体上爬行,它的脑袋沿着迟灼的脖子向着手臂而去,微凉的触感划过轻微热烫的腺体,迟灼垂眸看去,瞧见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白色蔷薇正被黑曼巴蛇叼着。
极致的白,罪恶的黑,纯净与邪恶正好交织成一幅绮丽的画面。
迟灼取下那朵白蔷薇,在看了几眼后,终于确定这是他不久前索求无果的那朵。
此时这朵白蔷薇带着淡淡的寒意,仿佛裹挟着冰雪的味道。
【殿下这算是?】
迟灼在看了那朵白蔷薇许久后,在光脑中打下了这行字,这一次他很快得到了回应。
简单的两字。
【回礼】
暧昧对象
今天的钓鱼挺顺利,相信漫游者会好好把握这份资料,解决一部分老鼠。
后续工作几乎都不用季辰熙亲自出手了,所以他十分悠闲地驾驶着悬浮车回家。
抵达住所后,季辰熙目光从那被他放在副驾驶位的矿石玫瑰上划过,此时这朵矿石玫瑰已经因为周遭的冷空气冷却下去,变成了一开始瞧见的冰蓝色,若是冬日,又或者将之放在温度更低的地方,想来这种冰蓝色还能化作更加深沉的海蓝。
季辰熙在拍卖会中对其感兴趣的原因也是这种会随着温度而变换颜色的特殊。
热烫火辣时如火焰般热烈,一旦热情褪去,便又化作冷冰冰的样子,就好似爱情。
将那矿石玫瑰从副驾驶坐上捞下来后,季辰熙便随意把玩着手中价值昂贵的小物件,无视一路恭敬行礼的人,他想着该将其放在什么地方。
他可以为其专门打造一个“居所”,就算只是简单的玻璃柜,只要安上变温装置,他想要这朵矿石玫瑰维持什么颜色就能维持什么颜色,单就价格而言,其也是有与他那些藏品放在一处的资格,然而脑中思索了一圈后,季辰熙却是十分随意地将之放在了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