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团圆过年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细碎地洒在凌府的庭院里,唤醒了新一天的热闹。
大年初一,府里上下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凌墨早早起身,穿上了绣着精致暗纹的唐装,整个人显得意气风。
这么多年,父母依然习惯每年新年,给他添制定制新的衣服,给沈晴柔和儿子一起定制了很特别好看的款式。
他轻轻推开门,深吸一口带着烟火气息的清冷空气,嘴角不自觉上扬,新的一年,真好,家人都在身旁。
院子里,小沐阳正穿着一身金黄色锦缎新衣,像一个小少爷,围着奶奶忙碌摆放的供桌打转。
桌上摆满了各类供品,新鲜的水果散着清甜香气,糕点精致得如同艺术品,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凌父手持三炷香,面容庄重肃穆,对着天地牌位虔诚祭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愿新的一年家族平安、子孙顺遂。
凌墨走上前去,接过父亲手中的香,跪拜,深深鞠躬。
沈晴柔这时也来到了院子里,看见儿子小沐阳一本正经学着大人跪拜的模样,可爱极了。
她走到小沐阳身边,蹲下身子轻声教导:“宝贝,这是咱们过年的传统习俗,要怀着敬畏之心哦。”
小沐阳眨了眨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奶声奶气地应道:“妈妈,我知道啦。”那模样,乖巧得让人心都化了。
凌墨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此刻,见儿子如此懂事,他心中满是欣慰。
他迈着沉稳的大步走上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小沐阳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阴影”之下。
凌墨也蹲下身子,与沈晴柔并肩,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小沐阳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似是要将力量传递给儿子。
凌墨看着儿子的眼睛,目光深邃而坚定,语重心长地说道:“沐阳,这跪拜之礼可不简单。在过去,它是向长辈表达敬重、向天地神明感恩祈福的庄重方式。
咱们凌家,向来重视这些传承,如今虽时代不同了,但这其中蕴含的感恩、谦逊与虔诚,咱们不能忘。”
说着,凌墨亲自示范起来,他双腿缓缓弯曲,挺直的脊背却不曾弯折分毫,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俯身向下,额头轻触地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间尽显敬重之意。起身时,他又耐心地对小沐阳说:“你来试试,跟着爸爸做。”
凌父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儿孙三人,眼中满是赞许与感慨。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却也沉淀出一种令人折服的威严。
见凌墨示范完毕,他微微点头,似是对儿子的教导颇为满意。
而后,凌父也走上前,加入这场关于传承的“课堂”。
他蹲下身子的动作略显迟缓,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稳重。
凌父拉起小沐阳的小手,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小沐阳娇嫩的肌肤,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期许:“乖孙儿,爷爷再给你讲讲。这跪拜,就如同你平日里向老师鞠躬问好一样,是一种礼貌,更是咱们心中敬意的外化。
过年行此大礼,是盼着新的一年家族顺遂、福泽深厚。来,跟着爷爷,咱们一起做一遍,向凌家所有祖先跪拜,你是凌家的未来,更是希望。”
说罢,凌父带着小沐阳,一步一步地重复着动作,纠正着小沐阳的细微偏差,口中还念念有词,讲解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
小沐阳学得认真极了,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专注的神情。
他努力模仿着爸爸和爷爷的动作,尽管稚嫩的双腿有些打颤,双手摆放得还不够标准,可那股子认真劲儿,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一遍做完,小沐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豪的光芒,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看向妈妈、爹爹和爷爷,奶声奶气地问:“我做得对吗?”
沈晴柔轻轻抚摸着小沐阳的脸蛋,温柔地:“对,宝贝做得太好了,咱们沐阳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拜完祖先,大家沿着曲折的回廊,伴着脚下石板路出的轻微回响,来到了庄重肃穆的堂屋。
堂屋内,红烛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跃舞动,仿若一场无声的欢庆之舞。
正前方,凌父凌母身着崭新的锦缎衣裳,端坐在太师椅上休息,岁月虽然在他们的面容上镌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但此刻,他们眼中闪烁着的慈爱与期许之光,却让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仿若被岁月温柔以待。
凌墨身姿挺拔如松,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小沐阳身边。
他微微俯身,身上那件绣着精致暗纹的深蓝色唐装随之轻轻摆动,优雅庄重。
他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拉起小沐阳的小手,小沐阳的小手软糯温热,被爸爸的大手包裹,瞬间有了依靠。
凌墨低头看向儿子,目光中满是鼓励与温情,轻声说道:“沐阳,来,咱们一起给爷爷奶奶拜年,感谢他们一直以来照顾与疼爱。”
小沐阳仰起头,眼睛如同清澈的黑宝石,闪烁着纯真与信任的光芒,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便紧紧跟着爸爸向前走去。
父子俩来到凌父凌母跟前,凌墨率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衣袂翩跹间尽显恭敬。
随即,他稳步向前,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双手抱拳举至胸前,那双手骨节分明,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朗声道:“儿子凌墨给爸妈拜年,愿爸妈新的一年身体康健,福寿双全!”
声音洪亮而醇厚,仿若洪钟鸣响,在堂屋内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长辈深深的敬重与感恩。
小沐阳在一旁瞧着爸爸的一举一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专注,仿若在观摩一场极为重要的仪式。
待凌墨行完礼起身,小沐阳立马学着他的样子,迈着还不太稳的小步子向前冲了几步,由于心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好在凌墨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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