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买的,怎么就算回礼,还只回一半。”
只有情侣才这么做吧,情侣配饰什么的……
郝瑾瑜心头滚烫,连带玉扇都觉得有些烫手,想拿又不敢拿。
救命啊——他可比太子大八岁,是太子的先生,又是个宦官。叠了那么多层buff,太子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
郝瑾瑜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果然单身久了,连当朝太子都敢妄想。后院挖的坑还是不够深啊。
他眼神飘忽,脸颊粉晕如桃花。
刘子骏本没什么,一看他这样,突然也局促难安起来。
他双拳紧握,撇过脸去装作听琴曲,嘴巴动得飞快:“眼下没甚东西作为回礼,便予你一只竹蝶,想好讨要什么赏赐,拿竹蝶做信物来换……”
“信物”一出,刘子骏当时舌尖打结,有些磕巴地补充道:“你个太监休要多想。”
这解释,合情合理。为何他更觉羞赧呢?
郝瑾瑜脑袋热得快要烧坏cpu了,想不明白,只呐声呐气地点头应是。
暧昧便如同黏腻的春雨,将二人逼近,呼吸也变得清晰可闻。
怀疑
楼下突然吵闹不休。
郝瑾瑜探头望去,见两位穿着华贵的少爷纠结一帮奴仆,正在打架。月吟娘子的琴被砸了,人被围困在中间,吓得花容失色,想要躲避,却被奴仆们阻拦,不得离去。
掌柜上楼来,神色恳切:“打搅提督大人雅兴,小的该死!这顿算小的赔不是了。只楼下的两位公子,一位是苛首辅的六少爷,一位是孙国舅的大儿子,在此处打闹,小的实在不敢劝阻啊……”
郝瑾瑜了然,掌柜想要他出来调停。
他起身看了眼太子。刘子骏点点头,郝瑾瑜便下了楼。
太子擅自出宫,于理不合。更何况,按理说孙国舅的大儿子,太子得叫一声“表哥”,正好孙国舅又与他同列兵部左右侍郎,总不能还未上任,便得罪同事兼大舅吧,所以太子不适宜出面。
这件事,郝瑾瑜出手更合适。
他摇着玉骨扇,悠哉走下楼。
两方公子瞧见他,想起他们的爹与这阉官交情匪浅,皆以为来了靠山。
“原来是九千岁啊。千岁可记得我,家父苛信长。”苛世云谄媚道。
另一位纨绔子弟不甘落后,拘礼道:“叔父好,在下孙以硕,乃是兵部侍郎的大子。”
郝瑾瑜擒着虚伪客气的笑脸:“两位贤侄如何在大庭广众下吵闹起来,岂不丢了各家的面子?”
“大人,小侄冤枉啊。月吟娘子与小侄至交好友,小侄不过想邀娘子隔间小聚,谁承想这小子不识相,分要前来捣乱。小侄气不过,这才有了小小的冲突。”苛世云道。
月吟眼圈泛红,立刻反驳道:“妾身没有!妾身不愿与苛公子陪酒,便强硬拉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