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后背,路锋吞了吞喉咙。
他双眸一闭,再睁开眼,已十分的坚定。
“殿下,臣虽蒙受郝提督关照,却不敢擅离岗位。臣的职责是守护殿下的安全,必定寸步不离才是。”
刘子骏嘴角上挑:“卿所言甚是。”
路锋缓缓松一口气,赌对了。没有帝王容忍旁人沾染他的权势,郝瑾瑜必然触了逆鳞,死不足惜。
刘子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路锋刚落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卿随孤一同去劝劝先生……”
刘子骏眼神锐利,充满杀气,“你说,可好?”
无形的压力桎梏着他,路锋顿感无法呼吸。恍惚之间,没握紧手中的缰绳。大马奔驰,晃了身形。
他狼狈地稳住马匹,嘴巴张合,却吐不出一字。
太子要他当面背弃郝瑾瑜,来彰显忠心。然而,以郝瑾瑜的狠辣无情,太子这么做无异于送他去死!
“可好?”刘子骏加深了语气,再次问道。
路锋的手紧紧握住缰绳,仿若置身悬崖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他结巴道:“谨……谨遵太子……旨旨意。”
两人骑马,来到郝瑾瑜马车外。
刘子骏踏上车凳,回头看向路锋,淡淡道:“路卿在外护卫孤的安全即可。”
说罢,掀帘进入。
虞蓬看向路锋。额头沁满汗滴,脸色怔松苍白,一副被吓坏了神的劫后余生模样。
他不禁奇怪地问道:“路大人可是着风受凉了?脸色如此难看。”
路锋缓缓摇头,一时有些羡慕虞蓬的单纯无知。
污言秽语
刘子骏掀帘而入,便看见郝瑾瑜散漫地半倚,青丝如瀑,随意扑散在身后。
车内用红箩炭熏得热气很足,郝瑾瑜身上绯红的蟒袍半褪,中衣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胜雪的肌肤,锁骨一颗红痣如清泉里的一尾红鱼,似在跳动。
他喉结滑动,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札记描述的床事内容。这点红痣是郝瑾瑜的敏感点,只要轻轻吮吸,便会露出愉悦难耐的表情。
刘子骏沉着脸,撩袍坐下,掩饰突如其来的躁动。
他不得不承认札记影响着他对阉狗的判断。
看到慵懒撩拨的郝瑾瑜,难免会有点心猿意马的悸动。更何况他喜欢男人,且常年禁欲,又重生在年轻气盛的身躯内。
前朝的禁欲思潮十分严重,断袖之癖被世人所唾弃,发现即革除官职,刺字流放。即便兴兵而起,身为义军首领,他的道德标准只能更高,所以一直压抑着情欲,以防泄露出任何把柄。
为了联合对抗敌人,他娶了前朝节度使李垣的嫡女。那女子成婚前本有心爱的郎君,当时战争纷乱,她的意中人是名文弱儒生,为其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