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在餐厅打着电话,后头响起敲门声。
“学学长。”谢心树喊他。
法老
两分钟前杨致还在和医生聊天。
“这法子真的有用?”杨致提出质疑。
“有没有你不也用了吗。”医生冷笑,“给你开了两管药膏,先前给你的眼药水也要继续用,别让我抓到你再开什么直播,还是半小时那种的,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你知道吗。”
“”杨致笑出声,“知道。”
“还有啊,湿敷两周后记得再来复查,你之前还做过激光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眼睛到底有多脆弱你懂吗,如果你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另寻高就吧,我治不了你。”
见对方语气带了点怒意,杨致笑笑:“行,谨遵医嘱。”
此时门外刚好传出声音。
谢心树在外面等,杨致看了看通话界面,问:“一会儿打给你?我这有点事。”
医生骂骂咧咧地挂了。
杨致开门后看着谢心树:“怎么了?”
这会儿杨致已经摘了湿敷带。
其实刚才杨致出去和两人说话时,他就注意到谢心树今天的穿搭。
外面罩了蓝白的运动服,两条腿笔直修长,青春洋溢,年轻的面孔还带了点稚嫩,喉结微微突出,说话时视线总是一触就躲。
一把飞车跑完不超过三分钟,可是这三分钟时间里杨致和医生通话心不在焉的。
他匆匆忙忙看了谢心树一眼就巴不得把眼睛挂在谢心树身上,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地瞄个遍。
“学学长。”谢心树壮着胆子问,“我能不能找你借借把键盘?”
“可以。”杨致答应得很爽快,他意外,“缪思羽叫你来的?”
“嗯嗯。”谢心树点头。
“和他跑图感觉怎么样?”杨致领着谢心树往外走,去了隔壁。
杨致家没什么变化,谢心树被杨致带到了书房,他边走边说:“挺挺好的。前辈很好相处。”
“有我好吗?”杨致问。
谢心树瞬间紧张,刚要说话,杨致就开了灯,整个书房亮堂起来,面前一整排的置物架上放满了键盘,简直算得上琳琅满目。
“随便挑。”杨致弯腰捡起地上的快递盒,“喜欢什么类型的?”
“左边一溜都是塑料键盘,量产,不过都算顶配了,我换了声音包,轴是我手润,中间一溜各种铝坨坨木坨坨,右边一溜是私人订制,市面上没有。”
“你看看想用什么,自己选。”杨致靠在桌角边,单手撑着,手臂青筋虬结。
本来谢心树就是想借把键盘应付了事,结果杨致一上来给他铺展开了一整面墙的大阵仗,让谢心树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他深呼吸一口气,藏着的野心蠢蠢欲动,于是他出乎意料地问:
“我能借‘法老’吗?”
杨致突然看向谢心树,眼眸里带着明显的惊讶,随后笑:“你还知道法老啊?”
“想玩法老早说,我找找。”杨致嘀咕几句起身,“这东西好多年没用,估计给我压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