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基本上都在埋头学习。
边知看完前头,目光又转向了后头,打算看看谢玦在做什么。
……
他看见“谢玦”和“池翰墨”正低着头,对着桌面上的什么东西交流。
俩人手上还都拿着笔,一会儿勾勾画画,一会儿又在说些什么。
要是把“池翰墨”换成于欣然,边知就已经冲进去抓他们了,谢玦和于欣然凑在一起对着纸上勾勾画画,不是在下五子棋就是在玩他们那个什么改良版大富翁!
但如果是池翰墨的话……难道在讲题?
谢玦真的开始改邪归正了??
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这么大一张饼毫无征兆突然砸到边知头上,他有点儿懵。
窗边有个学生抬起头来,无意往窗户边上看了一眼,透过窗户看见自己班主任的脸时差点叫出声来,用手拍了好几下胸脯——坐在靠着走廊这边的窗户时就有这样的弊端,你根本就不知道班主任那双犀利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出现。
边知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理了理衣服,从前面进了班。
……
“诶,这几项都不是。”
谢玦拿着笔把池翰墨那张表格上好几项都勾掉了。
“也在意料之中,这几项跟我们互换时的条件差的都比较多。”池翰墨见谢玦唉声叹气,用笔点了点表格前头的、但因为条件不好实现所以还没进行尝试的几项:“这几项成功概率比较大。”
一上午,谢玦和池翰墨趁着课间和上课的功夫尝试了比较简单的几项,一无所获。
“唉,说的时候信心满满,实施起来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谢玦拿着笔托腮,觉得心累。
池翰墨知道谢玦这是在说什么——早自习的时候谢玦提出了“前置条件”这回事儿,但是知道是知道,就算真的有前置条件,他们也很难根据小说漫画里的那些总结出他们的。
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这还只是推测是否存在,要想总结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是以谢玦早上信心满满,到现在想明白过劲儿来,觉得提了还不如不提。
“行了,别跟我在这玩了,你写你作业吧。”谢玦道。
正说着,就见班里前门被推开了,秃头的大脸出现在门口头。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自习是语文老师坐在上头监管——昨天班主任刚说以后周六也要上课,课表就跟着出来了。以前只有一周五天的,现在把周六的也发下来了,今天的班长还给写在了黑板边上。
可见学校对于周六加课这件事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语文老师一见边知进来了,连忙起身问道:“边老师有事儿?”
“嗯,跟他们说点儿事。”
“行,您说,我先回办公室了。”
老师们昨天刚开完会,知道每个班主任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语文老师很有眼力见地起身走了。
边知等语文老师出了班门,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每个学生估算自己分数和要一个个谈话的事儿来。
谢玦没怎么听,他还嘀咕呢:“怎么一天到晚在班里开班会?就那么两件事还不一块儿说完,磨叽。”
反正说了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干脆扭过头去看窗外。
他还挺喜欢最后一排的,旁边的窗户旁正有一颗长到二楼的树,谢玦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叶片小而椭圆,就像书本上画的那种正统的树叶形状。
颜色嫩绿,随着小风颤悠几下,有时候还能抖出来几只藏在树里头的鸟。
一中是老学校,学校里的绿化做的不错,年份一久,就有一些已经扎根了很多年的大树。
谢玦这边也有一颗,往上长了不知道多高,反正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树冠在哪,之前从外头看的时候好像已经长过顶楼了——他们这教学楼本来也不高,一层一个年级,宽倒是很宽。
那颗大树投下来的阴影一半打在那颗窗边的绿树上,显得绿树一半颜色深一点,一半颜色又很鲜艳,那是在阳光沐浴下的那部分。
树没有占满整个窗户,只是在左边伸出枝丫,要是站起身就着窗户往下看,还能看到楼底下教学楼侧门的过道,过道两边都是有树荫的大树,颜色深些。
盛夏的太阳暖而炙热,教室里有空调,玻璃隔绝了热气的侵入,倒显得外头的阳光是装饰。
有近有远,有深有浅,暖黄搭配深深浅浅的绿,谢玦身边的窗子像一幅美丽的窗景。
视线右边是篮球场,有的班好像正在上体育课。
篮球场从谢玦这个视角看就已经变成了小小的一块儿,能看见有几个人拿着球在动,球在地上弹高,再在几个小人之间来回传。
不对,也不像是体育课,体育课不会就这么几个人……再说了,谢玦就不信,现在高二的还有哪个班周六课表里会排体育课的。
那玩意本来就从高一一周两节变成了高二一周一节,这么稀罕的玩意儿,咋可能给他们排在补课这天?
高一的吧,周六跑来学校打篮球了,谢玦想。
他也想下去打球,人怎么就不能永远高一呢?
是,上课紧张还是松弛于谢玦来说没什么影响,反正他想玩就玩,可打篮球这种事儿得有队友。
自打上了高二,体育课都没正经上过几节!
体育老师三天两头请假就算了,老边和英语老师还见缝插针地抢课。
就这么一门课是谢玦正经上的,还一波三折的……他是想过管谁占课呢,上了体育课就抱着篮球下去打篮球去,可于欣然他们几个不敢啊!他总不能下去自己打,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