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他熟练地浇水淋菜,她又忍不住想:这事他们一起做过。
又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在部队以夫妻的名义过生活?
白女士狠狠地拍自己的脑袋。
她有点像知知说的恋爱脑了。
这不可取。
她可是个女强人。
不能做恋爱脑。
对,有事就去验证。
白女士趁着沈大伯不在家,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身份特殊,她平时打扫也只是打扫,没有翻过他的东西。
这一次她忍不住了。
书房的摆设都很正常。
她拉开抽屉。
看到里面一本厚厚的本子。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答案就在这里面。
她拿出来。
有点沉。
放好,翻开。
xx年x月x日晴转多云
我要去参军了。父母说先结婚,留个后再去。
xx年x月x日乌云转阴
媒婆说对方很能干,长得也很好生。我想,能干的话,父母应该也能轻松点。
断断续续的,不是一句话就是只有年月日和天气。
断断续续一年后,日记又写了
xx年x月x日艳阳高照
在部队里遇到一个女生,是文工团的。她长得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我的心跳得好快。
这一段被一笔一画地划掉了。
xx年x月x日艳阳高照
家里来信,说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本该开心的,可是心好痛。
看到这里,白女士明白了。
刚心动的心,被儿子的到来,拉回地上,心死了。
……
……
白女士继续往后看,沈大伯陷入不可自拔的暗恋又因为现实的婚姻不得不负起责任的苦痛挣扎。
最后一次日记是二儿子出生那天。
xx年x月x日晴转阴
儿子出生了。她也走了。去往更好的舞台。那就祝她前途似锦。而我则要回归我的家庭,继续我的责任。这辈子就这样吧。
日记没有了。
太好笑了。
作为他的妻子,只有前面短短的两句‘能干’‘屁大好生养’。
他和别人的经历,厚厚的一本。
白女士麻木地把本子塞回去,像从未生过的那样。
白女士尝试让自己忙碌起来,但现不行。
只要沈大伯在她面前晃悠,她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
心里的烦闷又不知道找谁诉说。
沈大伯以她好的名义再来管她,沈玉柏在旁边打趣他们虐狗的时候,她爆了。
“沈建良你能不能不要再表演你的情深不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