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郑直错愕的看向赵耀庆“他和方大家?不会吧?那位晋乐工俺也听过,到如今不都只是失踪吗?”
“这谁讲的准。”赵耀庆不动声色道“俺们跟着那位徐正旦来到了极乐寺胡同,就瞅见了孙监生跑出来,和徐正旦有说有笑好久。”
“人关在北镇抚司?”郑直心中一动,这事他不晓得啊,若是如此,那么当时孙汉冒出来就可疑了。
“对啊。”赵耀庆赶紧道“五虎还是赶紧给他找关系捞人吧。”
“俺这就去。”郑直起身拱手“多谢兄长告诉俺。”
“快别如此。”赵耀庆急忙拦住“都是自家弟兄,俺晓得了哪有不管的。你快去吧,俺也回去打听打听。”
郑直点点头,和赵耀庆一同走出家门,各奔东西。他急匆匆的向国子监走去,脑子里想的却是赵耀庆为啥来。确实,郑直并不担心孙汉的安危,因为人家有个叔叔在皇后跟前得用,而锦衣卫的人显然并不清楚;亦或者太急于抢功没顾上;亦或者有意为之。总之不管哪一种,孙汉短期内都不会有事,毕竟这案子根本就是无头公案。
眼看到国子监,郑直才对赵耀庆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想来想去,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厮准备浑水摸鱼。只是以他的地位,当然不是摸鱼的那个,那么就是东厂要浑水摸鱼。可究竟想摸谁呢?郑直掌握的消息太少,甚至直到如今才晓得,这件案子是东厂和锦衣卫三个司房共同参与的。这种规模,一般的大案都很少有如此的场面,也就不难想象背后牵扯的各种势力。
“应该是去国子监请假。”赵耀庆一边靠在槐树下乘凉,一边判断。
“令弟倒是真的和姓孙的交情深,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请假。”石文义无奈席地而坐,片刻后问“国子监几个门?”
赵耀庆一愣“不晓得啊。”赶紧跑过去拦住一个监生行礼后询问。
与此同时石文义则迅速起身,不多时赵耀庆跑了回来“东边通文庙,那边有东角门。”
“你盯着,俺去。”石文义没有埋怨,立刻拔腿就走。很显然,他们都小瞧了郑直。
郑直透过车窗看了看与赵耀庆分手的壮汉,对方正往这边跑来。这才拉上车帘,对车夫道“张皇亲胡同。”马车立刻动了起来。
孙汉被抓,张延龄应该很快知晓,他现在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找对方了解详情,才是最稳妥的。
“真不是你们?”张延龄审视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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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那日喝的烂醉,周围人都在,舅舅可以去问。”郑直无语“再讲了,你家的院子都有下人把守,俺是去替叔父送礼的,不是结仇的,做那些事,不怕俺叔打死俺?”
张延龄撇撇嘴“俺咋听人讲,你和那个姓方的戏子也不清不楚?”
“啥不清不楚。”郑直莫名其妙“俺就年初的时候和臧字班班主臧司乐有过几次来往,之后就再无联系。如今他们啥脏水都往俺身上泼,舅舅难道不晓得?”
“那可难讲。”张延龄撇撇嘴“那对尤物……”眼睛一转“外甥是见过那对尤物的是吧?”
“见,见过。”郑直预感不妙,可是这话他不得不回答。
“那还是啊。”张延龄一拍桌子“定是你们盯上了那对尤物,然后得知人家男人在俺家偏院,就爬墙头钻了进去,杀人掠美。”
郑直想撞墙“俺去吃饭前一直和舅舅在一起啊。之后都是人,俺做啥,没做啥,你打听不就晓得了。何来杀人掠美?方大家也丢了?咋非得赖上俺?再讲了,那晋乐工不是失踪吗?咋舅舅就笃定人家死了?”
“好一张巧嘴。”张延龄被问的哑口无言,继而恼羞成怒“俺今日非要替俺姐夫的兄长好好教训你不可。”起身要打郑直。
“舅舅莫不是要屈打成招?”郑直也不躲,直梗着脖子“既然如此,是俺,是俺杀得晋乐工,舅舅报官去吧。不过只求舅舅放了俺朋友。”
“你……”张延龄却更加恼火,一拳将郑直擂倒在地。
就在这时,有人恰好走了进来,见此立刻道“二郎,莫动手。”讲完走到郑直跟前将他扶起“这位是?”
“这是俺兄长。”张延龄不情不愿的为二人介绍,然后坐到一旁不吭声了。
“大舅,俺还是那句话。”郑直看着上次连正眼都不扫他一眼的寿宁侯张鹤龄,决绝道“只要你们放了俺朋友,这人命,俺认。”
“为啥贤侄如此在意这位孙……童生?”张鹤龄扶着郑直坐下,这才坐到了张延龄身旁。不得不讲,这位寿宁侯长得可比沐猴而冠的张延龄强多了,最起码更像皇后。看张家兄弟二人年龄差距,若没猜错,这张延龄估计是庶子。
“俺活了这多年,就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救他于心难安。”郑直坦言。
“知根知底?”张延龄撇撇嘴“人都把你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直斩钉截铁道“俺们相识七年,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没给五郎讲为啥进的国子监?”张鹤龄插嘴。
“讲了。”郑直直接道“他伯父在边关做镇守中官皇帝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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