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太浓了,不洗干净的话会出大事的。
阿缇厄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他踩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眼前却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青苔禁果
这几天入夜后,整艘飞船都会变得很安静。乘客们经历了多次的虫洞跳跃,精神非常的疲惫,一有休息的时间就会用睡觉来缓解不适。莱茵斯特也是,最近他的话都变少了,没事的时候也不爱往他面前凑了。
所以才没有虫发现入侵者吗?
灯也灭了,入侵者并不喜欢明亮的环境。他的一只手盖住了阿缇厄的眼睛,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腰,雄虫能感觉到的是入侵者的长发划过脸颊的那种酥麻的感觉。
阿缇厄一动不动,提醒:“我的浴巾要掉了。”
对方似乎被他的话咯了一下,下意识往阿缇厄的身上摸去,想帮忙拉一拉浴巾。
雄虫刚洗完澡,身上水迹未干透,一摸就是一把水。入侵者的手掌往下移,摸到了紧绷的浴巾。
于是他就知道被耍了,浴巾在雄虫的身上裹得好好的,哪里像是要掉了。
他狠狠地往雄虫的腰上拍了一把。
“啪——”
这一巴掌很响。
阿缇厄眯了眯眼睛,腰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这还是他从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疼痛。因为眼睛被遮住了,他看不到对方,但从压倒性的身高来判断入侵者是一只雌虫,而且还是一只体格很健壮的雌虫。
入侵者有着很强大的力量,钳住他腰背的手很大很有力,胳膊上的肌肉硬硬的,爆发力十足。
阿缇厄刚平复下去的神经再次跳动了起来,一抖一抖的,并且越来越兴奋。
如果这个时候入侵者能看看被他抓住的这只雄虫的脸就会发现他不但不害怕,甚至是有些跃跃欲试,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阿缇厄凑近对方,感受到对方陡然加重的呼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舔了舔唇角,轻呼了一口气:“你是军雌?”
入侵者那只放在他的腰上的手在发烫,意识到这一点,阿缇厄不自觉地笑了笑,语气越发轻佻。
“我是雄虫,你是雌虫,你专门来这里堵我,为什么?你想和我zuo爱吗?”
入侵者的呼吸声一滞,似乎是没想到雄虫的发言会这么大胆。
他才几岁?看起来这么年轻,荤话说的那么坦然。
入侵者有一瞬怀疑他是不是找错了虫。
一瞬间的犹豫有时候就是个破绽,而阿缇厄不会错过,他抓住了这个时机,伸出右手按向了对方的后颈。
“轰——”
入侵者察觉到了危险。
下一秒,阿缇厄被狠狠砸在地上。
柔软的地毯上躺着一个白色的虫茧,半虚幻的白色精神丝从阿缇厄的身上褪去,他从地上爬起来,右手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垂落。他按了按,咔嚓一声将脱臼的手臂安回去,而经过这连续几个大幅度的动作,他身上的浴袍终是变得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