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格拉姆张嘴。
“还是说其他的雌虫和你一样都那么容易兴奋?我很好奇。”
阿缇厄自顾自地说道,被打断了话语的格拉姆看着雄虫眼里的跃跃欲试再一次失语。
格拉姆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他不是很想从阿缇厄的嘴里听到其他雌虫的名字,也不想他谈论其他的雌虫。但他开不了口,也没有资格去要求阿缇厄做什么。
他只是阿缇厄的导师,还是一只身有残缺的类虫。
可即使如此格拉姆依旧没有离去。
阿缇厄看着格拉姆的脸,眼底十分的平静。格拉姆似乎以为他掩饰的很好,但其实他的演技非常的拙劣,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照照镜子吧。
黑发的雄虫无声的说道。
类虫失神太久,等他发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雄虫最后的唇语,他没看懂,张了张嘴想问。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阿缇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对他微微一笑,按了按额头表示很困。
格拉姆没再说话。
那一次谈话后,格拉姆就常常去找阿缇厄,他那样做没有想要打扰雄虫的意思,他只是想看看,或许就是想看看雄虫那天对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棕发类虫在心里这么对自己强调。
验证并不困难。随着时间的推移,格拉姆发现阿缇厄真的对下到一楼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他向类虫承诺不在给他添麻烦,所以格拉姆再也没看他下楼。
雄虫用行动向类虫证明了他的守信,他不再喝酒,不再每天都醉的不成样子,他的身上褪去了酒香,喷上了好闻的信息素香水。雄虫好像意识到了他对雌虫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所以他有在刻意收敛,他的衬衫扣子总是系到最上面一颗,袖口不再挽起,一副很禁欲的模样。
雄虫不再肆无忌惮地散发魅力,这让格拉姆管理起来轻松了不少。
不过那些在一楼活动的乘客就表现的很辛苦了,他们发现漂亮的黑发雄虫抛弃了他们的那一刻,他们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无比的空虚。
对他们来说新的消息简直是噩耗。
一时间乘客们怨声载道,有的家伙为了让阿缇厄改变主意,不吃不喝的等在楼梯口,以为这样就会让阿缇厄注意到。
可雄虫连面都没露一面。
格拉姆面前的这些家伙本来都是学院里品学兼优的学生,但如今脸上却是一副受到了很大打击的模样,好似丢了魂。
阿缇厄好像在他们身上下了蛊。
“格拉姆老师,你真的不劝劝阿缇厄殿下吗?他不会闷坏吗?”
“老师,阿缇厄殿下还存了半瓶酒在我这里,真的不能让我再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