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破空声掠过赢逸耳畔,只见岳飞站在西城墙箭垛上,手中三石强弓的弓弦仍在震颤。
七百步外,逃亡者被一箭贯穿后心,铁制箭簇从胸口爆出时带起一蓬血雾。
王宫广场上,四万铁鹰卫士已列成八个方阵。
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沉默如铁,只有甲叶在晨风中偶尔碰撞出金戈之声,岳飞站在临时搭建的青铜点将台上,身后十二名将领按剑而立。
&;王贵!&;岳飞掷出第一枚青铜令箭,&;率第三兵团控制南部粮道,沿途收编降卒。&;令箭在空中划出弧线,被络腮胡将领稳稳接住。
&;末将领命!&;王贵转身时,腰间二十八斤重的环刀撞得腿甲铿然作响,台下五千重甲步兵齐刷刷转身,铁靴踏地时震起细小尘埃。
&;牛皋!第二兵团分三路清扫西部残敌。&;岳飞又掷出一枚令箭,&;记住白起将军的规矩——&;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降卒过千,坑之。&;
牛皋咧开满是伤疤的嘴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他麾下的长矛手开始检查装备,三米长的铁矛组成移动的荆棘丛林。
随着七枚令箭接连飞出,王都十二座城门同时响起军号声。
董先率领的弓弩手踩着整齐的步伐开赴北境;李山带着轻装斥候像水银般渗入东部丘陵;姚政的工兵营拖着三十架配重投石机,木轮在石板路上碾出深深辙痕。
正午时分,赢逸在临时帅帐召见最后一批将领,帐外传来持续不断的马蹄声——这是张宪的传令兵在往返各战区。帐内青铜灯树投下摇曳的光影,照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
&;报!&;浑身是血的传令兵冲进来单膝跪地,&;庞荣将军已攻克洛林要塞,斩八百!&;他递上的战报还带着体温,羊皮纸上沾着半个血指印。
赢逸用匕挑开火漆,突然皱眉:&;要塞守将是谁?&;
&;是是原哥亚王国的伯德伯爵。&;传令兵声音颤,&;他临死前喊了句话&;
&;说。&;
&;他说革命军已经登陆新大陆&;
帐内气温骤降。汉库克的霸王色霸气不受控制地溢出,青铜灯树上的火焰瞬间变成青白色。
罗宾正在记录的羽毛笔&;咔嚓&;折断,墨汁在羊皮纸上晕开一片漆黑。
赢逸突然笑了。
他起身时,腰间太阿剑的玉璏与甲胄碰撞出清越声响:&;传令全军,三日内我要看到——&;剑锋划过地图&;东海再无王国,只有炎黄!&;
帐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王都街道上的血迹。
五万铁鹰卫士正在这场暴雨中奔向四面八方,他们的铁靴踏碎旧时代的骸骨,甲叶上滚落的水珠混合着敌人的鲜血。
赢逸起身时,屋内的火焰忽地一暗,他随手解下沾满雨水的玄色大氅,露出内里绣着暗金龙纹的锦袍。
&;作战指挥就交给你们了。&;
罗宾从墨渍晕染的地图上抬起头,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革命军&;三个字上摩挲:&;需要安排锦衣卫重点盯防吗?&;
&;不必。&;赢逸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腰间玉佩随着转身的动作轻晃,&;我来处理&;
这句话让帐内温度又降三分。